屋子里闹哄哄的，有不少人都盯着这边，却没有任何一个长辈出生阻拦，同辈的人都在观望，一声不吭。
姜雨眠在她们的注视下，咬紧牙关，止住浑身的冷意。
姜雨柔看出她眼里的不甘，反而得意极了，“这府里的东西，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姜雨眠冷笑一声，“给我我也不稀罕。”
“这姜家的东西你当然看不上了，傍上祐王府，真当自己是世子妃了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姜雨眠蹙紧眉。
“你都不知道这东街里的妇人都是怎么谈论你的吗？打小就进了祐王府，留宿住夜，她们都说你啊，指不定再过两年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祐王府，做世子爷的妾了！”姜雨柔反而越说越起劲。
姜雨眠哪听得住这些，猛地就扑上去抓她的脸，眸子里满是狠劲儿，身旁的两个妈子拦也拦不住。
“姜雨眠！”姜雨柔惊叫一声，两人很快就扭打一起。
现下，屋子里的人终于不再冷眼旁观，个个都忙慌慌地过来拉架，大多都在拉姜雨眠。
两人披头散发，但相较之下，姜雨柔显然占了下风。脸上被抓了红痕，衣襟带子也被扯开，姜雨柔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委屈，当即就急了。
“去！去把爹爹叫来！”姜雨柔指着门，门边的丫鬟急忙抬脚往外走。
“给我按住她，一步也不许走！”姜雨柔尖着嗓子，看向姜雨眠的眼里满是火气。
“柔儿，来给婶子瞧瞧，没伤着吧？”一个美妇挤进人圈，一脸焦急地问道。方才乱战一起，站得最远的就是她了。
“三婶——”姜雨柔语气一下就软了，哭着钻进她的怀里，一抽一抽的。
姜雨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方才梳好的发髻也歪了半边。
“大人来了！”
一听到这声，姜雨眠将发拢到耳边，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狼狈，尤其是姜甫琰。
匆忙的步子临近，乍见这混乱的场面，姜甫琰也是缓了缓神，“谁欺负柔儿？”
“爹爹！”姜雨柔蓦地从那妇人的怀里抬起头来，特意将自己的左脸抬得高高的，上面赫然是一条显眼的红痕。
“谁干的？”自己平日里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被伤成这样，姜甫琰心疼坏了。
姜雨柔也不答，泪眼汪汪地看向姜雨眠的位置，好不委屈。
姜甫琰这才看到姜雨眠的存在，眼神冷冷的，满脸写着生人勿近。
“爹爹，您可要替柔儿做主，您难道有了新女儿就不要旧女儿了吗？”姜雨柔哭得梨花带雨。
姜甫琰看向姜雨眠，相似的倔强的眼眸，望着他的眼睛同样的毫无情感，再加上心里对姜雨柔本就更为怜爱，愤怒之下，直接甩了姜雨眠一巴掌。
这一掌来得突然，姜雨眠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。
屋子一下就静了，脸上的疼痛加上旁人审视的目光，内心里的屈辱感一下就升了起来。
姜雨眠忍住泪意，抬起头与他对视，她不想让人觉得，她输了。
“我警告过你，”姜甫琰冷眼看她，“姜家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