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阮依彤会在余远恒的怀里哭诉自己的委屈,陈惜雯的心中就涌起了一种酸涩的感觉,就连收拾东西的手都不自觉的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干妈,你在发什么呆呢?”澜澜一直在旁边等着,见陈惜雯心不在焉的,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:“看着我爸爸和那个女人一起出去了,你不高兴了吗?”

    “小孩子家家的,别瞎说。”陈惜雯慌忙四处看了一眼,幸好她是单独的屋子,附近并没有人。

    “嘻嘻嘻……干妈,你知道你就是不好意思承认。”澜澜捂着嘴偷笑。

    这时,白吉月忽然敲门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咦?你是?”陈惜雯看到白吉月,觉得有些眼熟,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“早上在楼下摔倒的那位小姐姐。”澜澜看到白吉月,一眼就认出了她:“你的伤口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包扎好了。”白吉月举起受伤的手肘,在澜澜眼前晃了晃,她揉了揉澜澜的脸蛋:“你这个小豆丁,没想到竟然是余少的儿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你也在这里上班吗?”澜澜看着白吉月胸前挂着的工牌:“这里都是坏人,你还是换个地方上班吧!不然这些人都把你教坏了!”

    “姐姐知道,我也才来两天而已,谢谢你啊小豆丁,居然这么关心我,等我找到了下家,立即就辞职。”白吉月说完后,转脸看向陈惜雯:“陈小姐,今天早上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话,她一边从背后拿出来一瓶药水:“这是我早上处理伤口时用剩下的药水,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将就着处理一下手上的伤?”

    刚刚白吉月看的仔细,陈惜雯将玻璃杯砸到任娇娇脑袋上的时候,飞溅的玻璃渣溅到了她的手上。

    当时可能感觉不到什么,但是过后伤口一定会疼。

    陈惜雯听到这话有些惊讶,她受伤了吗?

   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还真是有一道口子,浅浅的一条,还有红血丝。

    陈惜雯感激的看向白吉月,伸手接过药水:“谢谢你,竟然这么细心。”

    “好可惜,才刚刚认识,就要分开,”白吉月叹了一口气,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:“陈姐,你和阮总的关系还不错?”

    “阮总人还挺好的。”陈惜雯想到了阮依彤好几次对自己的关心。

    谁料这时,白吉月皱了皱眉,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我觉得你还是小心她一些为好,至少不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她,凡事留上一手。”

    陈惜雯有些惊讶的看着白吉月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白吉月才来公司上班没两天,对这里并没有什么感情,反正还年轻,工作没了大不了可以再找,但是人一定要看仔细了。

    她冷眼旁观这位阮总说话似乎奇奇怪怪的?看起来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,一直中立的替人说话,但是言语里暗藏刀锋,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?

    白吉月大学时期主修的心理学,所以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格外的敏感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