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坑,这是功法中魔性本源的具象化;
右侧的众生相头颅最为诡异,面容每呼吸一次便变换一次, 时而为白发老者,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,似在诉说凡尘的苦难;
时而为青衫儒生,眉目间带着书卷气,手中仿佛握着一卷未写完的《道德经》;
时而为精壮青年,眼神锐利如鹰,透着不服输的桀骜;
时而为中年商贾,嘴角挂着算计的笑,指尖似乎捏着金银的虚影。
“三头六臂,承魔罗之威,纳众生之意,今日便以这身皮囊,扛过这无源死劫!”
沈川本相开口,声音如金石交击,魔相同时嘶吼,众生相则发出不同年龄层的低语,六道手臂同时抬起,掌心分别浮现出圣、魔、阴、阳、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九色光团。
这是圣魔阴阳五行剑的本源之力,每一团光团中都裹着八十一柄三寸长的本命飞剑,剑身上刻着对应的属性符文:
赤金色飞剑刻 “金” 字,
绿色飞剑刻 “木” 字,
蓝色飞剑刻 “水” 字,
红色飞剑刻 “火” 字,
黄色飞剑刻 “土” 字,
金银色飞剑刻 “圣” 字,
灰白色飞剑刻 “魔” 字,
漆黑飞剑刻 “阴” 字,
纯白色飞剑刻 “阳” 字。
九色光团在六道手臂间流转,最终化作九百道流光,在沈川头顶结成一座九层剑塔:
底层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飞剑,中层是阴阳二气飞剑,顶层是圣魔双属性飞剑。
剑塔旋转时,每层都发出不同的剑鸣,
五行剑鸣如山川震荡,
阴阳剑鸣如昼夜交替,
圣魔剑鸣如正邪交锋,
三种剑鸣交织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挡住了第一波从虚空裂缝中涌来的劫力。
无源之劫的第一重考验,并非外部劫力,而是自身真元的 “内耗”。
因无天地元气补充,沈川体内的渡劫巅峰真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,若不及时稳固神魂和神识,轻则走火入魔,重则肉身崩解。
此时,《天庭禁术名录》中的三本禁术同时运转,沈川的眉心处浮现出三道不同颜色的魂纹:
第一道是淡金色的《源魂要术》魂纹,魂纹如一条游龙,钻入沈川的神海。
识海内,原本因真元流逝而躁动的神魂瞬间安定,神魂表面浮现出一层金色的薄膜,薄膜上刻着无数细小的符文,每一个符文都在吸收沈川自身的精血之力,将其转化为魂元,这正是《源魂要术》的核心:
以血养魂,以魂御力,即便无天地元气,也能靠自身精血维持神魂不散。
沈川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神魂在金色薄膜的包裹下,正从 “渡劫之魂” 向 “真仙之魂” 蜕变,魂体从半透明逐渐变得凝实,甚至能在识海中看到自己过往的记忆碎片:
人界之时为救家中困局进入八易堂,走上修仙之路时在无数次与敌人死斗……
每一段记忆都化作一道光,融入神魂,让魂体更加强大。
第二道是深蓝色的《神炼奥诀》魂纹,魂纹化作一只巨大的眼睛,悬浮在识海上方。
这只 “神炼眼”和通界瞳缓缓睁开,射出一道深蓝色的光柱,笼罩住沈川的神识。
原本只能覆盖千里的神识,在光柱的滋养下,瞬间扩散到陨仙渊全域,甚至能穿透岩层,看到渊底深处沉睡的上古骸骨。
更重要的是,神识变得无比锐利,能清晰地捕捉到劫力的流动轨迹,那些从虚空裂缝中涌来的劫力,看似杂乱无章,实则遵循着 “寂灭 - 重生” 的循环规律,只是无源之劫将 “重生” 的环节彻底斩断,只留下 “寂灭” 的破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