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被人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,这种药物正常人闻了没什么,但是孕妇闻了却会腹痛难忍,剂量大了容易引得胎儿滑落。”说着他啧啧了两声,“周老爷我也不怕告诉你,一般人是掌握不好计量的,除非是找大夫专门配置,或者嘛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张大夫,“您说呢张大夫?”

    张大夫一句话也不敢说,不敢说“是”,也不敢说“不是”。

    陶知竹也没指望他能承认,而是指责他说道“张大夫好歹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大大夫,经验丰富,怎么连‘滑滑草’的味道都闻不出来?”陶知竹站起身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张大夫下意识的想要撤退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“张大夫解释什么?是想要说才疏学浅还是想说……这就是你做的呢?”

    周父被他的问话给问懵了,张大夫竟然要动自己的孩子?

    “你,你污蔑我作甚!”张大夫呵斥道。

    陶知竹低低的笑了起来,“您写别急着吹胡子瞪眼,您先解释一下身上的味道是怎么来的吧!”

    张大夫低头吻了吻,“你胡说什么,这是药草味道,你身上也有!”

    “我身上的确有,但是却没有滑滑草的味道。”陶知竹面具后面的脸崩的紧紧的,目光直直的看着他,看的他心虚的避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,是不是大小姐让你这么说的?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,从而让自己脱罪!”张大夫义愤填膺的说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,有没有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陶知竹这话虽然是看着张大夫,但是却是在和周父说话。

    周父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,“张大夫,若是您身上没有我会还给您清白并给您赔礼道歉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倒是特别诚恳,但是张大夫却并不敢让他搜查。

    “张大夫?”周父看着他躲闪的目光顿时心生疑惑。

    人其实就是这样,越是不让搜就越是非要搜。

    张大夫不想让人搜查,但是周父是铁了心的要搜,而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是搜查了。

    张大夫所有的药都放在了药箱了,只有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随身携带。

    “这个是什么?”周父边说着边将小厮递过来的这个东西交给了陶知竹。

    陶知竹撇撇嘴,“让你的小妾测试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原本躺在床上的孙姨娘还没等反应过来,陶知竹就已经拿着那个瓷瓶,三两步走到她的床前。

    他刚打开这个小瓶子,孙姨娘里面就捂着肚子大喊“疼”,他连忙把药瓶给盖上,然后又交给了周父,“您看到了吧?现在证据确凿。”

    周父绷着一张脸,没说话,看起来异常严肃。

    张大夫一直以来都很受周父尊重,而且周父给的钱也不少,是其他大夫出诊的两倍,还甚至出钱在周府旁边给置办了房产,现在这个张大夫竟然害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?”

    张大夫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,全完了。

    张大夫看向刘姨娘,但是刘姨娘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避开了他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