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,从怀里掏出枚徽章——黑色漩涡在灯光下泛着光。“别装了,周小姐。”他说,“张会长在天池等你呢。”
李默突然扑过去,把柴刀撞飞,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。周小小三人趁机往山上跑,身后传来枪声,子弹打在树上,溅起一片雪沫。
天池边的冰面上果然裂开朵莲花,寻灵会的人围着冰缝站成圈,中间摆着个铜鼎,里面插着那株小的寒月草。张明远站在鼎前,半边脸缠着绷带,露出的眼睛像狼一样亮。“来得正好。”他鼓掌,“省得我去请了。”
苏雨晴突然甩出铜钱剑,打掉铜鼎,周小小趁机把大的寒月草扔向冰缝。就在这时,张明远掏出个东西——半枚像章,跟周小小的那枚一模一样!“以为毁掉一个就完了?”他狞笑着把像章扔进冰缝,“这是我从你爹坟里挖出来的!”
冰缝突然喷出黑气,比黄山那次浓十倍。周小小胸口的铜片飞出去,跟冰缝里的像章合在一起,发出刺眼的光。“灵脉归真,邪不胜正!”她喊出这句话时,黑气突然往后缩,冰缝里涌出蓝色的水,像条小蛇钻进林海。
张明远惨叫着被蓝光罩住,身上的制服瞬间结冰。寻灵会的人想跑,却被冰莲花缠住脚踝,冻成了冰雕。周小小接住落下的铜片,这次它彻底成了块废铁,但冰缝里的水正顺着地脉流走,在雪地上画出条银线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守护。”苏雨晴望着银线消失的方向,“让灵脉回归大地,寻灵会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下山时,天已经亮了。林场的烟囱冒着烟,王铁柱被绑在柴房柱上,嘴里塞着抹布。李默正在收拾背包:“得赶紧走,寻灵会的人肯定会派人来查。”
周成煜突然指着报纸——头版印着“全国开展破除迷信运动”的标题,角落有行小字:“长白山发现罕见冰瀑景观,地质部门将进行保护。”
“他们不会明着来的。”周小小把铜片塞进鞋底,“但我们得去下一个节点——华山。”苏雨晴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,里面是从三清观带的《华夏灵脉图》,边角已经被雪浸湿。
李默扛起背包,军绿色的身影在晨光里格外清晰:“走吧。下一站,西安。”
火车再次开动时,周小小望着窗外掠过的林海,手里攥着那株干枯的寒月草。车窗外,王铁柱的儿子正追着火车跑,手里挥着个纸飞机,机身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漩涡——那是周小小昨晚教他画的,告诉他这是“守护”的意思。
火车在秦岭山脉里钻了十几个隧道,等终于驶进关中平原时,车窗上的冰花已经化成了水。周小小把那枚褪成废铁的铜片扔进了渭河——既然与父母无关,留着也是累赘。苏雨晴正用粗麻绳捆扎背包,铜钱剑在布包里硌出个硬角:“到西安先找我表舅,他在碑林当个刻字匠,能弄到‘文物保护队’的袖章。”
碑林博物馆的青砖墙上爬满枯藤,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正用石灰水涂抹“孔孟之道”的碑刻。周小小举着“拓片学习”的介绍信,眼睛却瞟着西侧的《大秦景教碑》——《华夏灵脉图》里用朱砂圈着的地方,说华山灵脉的“镇山符”就藏在碑座裂缝里。
“小心点。”李默假装整理拓包,声音压得极低,“昨晚我看见三个穿蓝工装的在碑周围打转,后腰都鼓鼓囊囊的。”周成煜推了推眼镜,突然指着碑上的叙利亚文:“寻灵会看不懂这些老文字,他们肯定在等懂行的来。”
趁看守换岗的空档,苏雨晴用铜钱剑撬开碑座的松动砖块,周小小伸手进去一摸,指尖触到卷油皮纸。刚抽出来塞进袖口,就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回头一看,是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,胸前别着“革命文物普查队”的徽章——但那徽章边缘的黑色漩涡,跟寻灵会的标记如出一辙。
李默突然将盛满墨汁的陶罐泼过去,趁着对方捂脸的功夫,四人顺着排水沟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