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六章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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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鬼舞辻无惨死了。

    虽然牺牲的人很多,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蝶屋,神崎葵等人接手一个又一个伤员进行治疗,

    只不过,她们左等右等的那个人,永远不会再出现了。

    蝴蝶忍战死的消息就像是一把刀,狠狠地刺进心脏。

    哭过,喊过,抱怨过之后擦去眼泪又站起身,

    还有病人要治疗,活着的人永远先放在首位。

    “好了,时透先生,请待在床上静养,不要乱走动。”

    包扎好大大小小的伤口,神崎葵勉强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这一场战斗,九柱战死三人,其他六人全都是重伤濒死之躯。

    普通剑士们的伤亡更是不计其数,整个鬼杀队只剩下缪缪数十人。

    时透无一郎躺在床上,无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蝴蝶忍死了,悲鸣屿先生也没能打破斑纹的诅咒,还有池田,那个家伙……

    深夜,蝶屋里依旧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一直忙碌到半夜,神崎葵才初步完成全部的治疗。

    “嗯?那是……”

    正准备回屋休息,她注意到大门口站着一只小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月光下,那道人影手里拿着绷带、止血药等应急物品,伸出脖子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“玲奈?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小玲奈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神崎葵,向上举了举医疗箱,艰难地开口,

    “池田……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玲奈可以说话了?!

    早在玲奈来到蝶屋时蝴蝶忍就检查过,

    这是惊吓恐惧等剧烈情绪波动之后的失声,这种情况下基本是没有什么治疗方法的,只能等到当事人自己开口。

    有可能第二天就好了,有可能需要几年,甚至是……一辈子。

    原本玲奈能开口说话是一件喜事,但是神崎葵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玲奈,似乎是池田先生加入鬼杀队之前就从鬼的手上救下来的吧。

    池田先生牺牲了……神崎葵实在是说不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她慢慢蹲下身子抱住玲奈。

    早园玲奈不傻,从中午开始,送来的伤员就陆陆续续的减少,到了傍晚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不死心,哪怕是等到第二天,第三天……她也要在这里等着。

    然而,神崎葵的出现就像是逼着她认清现实一样,

    池田大人,已经牺牲了。

    一层水雾凝结,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。

    早园玲奈只感觉胸口堵得慌,一股绝望笼罩住整个人。

    “呜哇哇哇哇!!!”

    她抱着医疗箱,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爆发。

    似是被感染一般,神崎葵也是鼻子一酸,蝴蝶忍的牺牲她可是一直压在心底的!

    时透无一郎的病床前,

    “给,这是池田最后留下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一张残缺的狐面,一把灰色的刀鞘,这就是池田泽一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唯二印记。

    因为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都在昏迷,这两样东西就先被他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根据护送人员的说法,池田是眨眼间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任何征兆,没有任何动静,他们只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担架一轻,人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以池田的伤势,早已失去了意识,可以排除自己离开的可能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们推断……应该是鬼舞辻无惨在临死前用出的神秘血鬼术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,当时离鬼舞辻无惨最近的就是他了。”

    小玲奈失神的抚摸着面具,手指划过面具残缺的边缘,豆大的眼泪滴在上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这个海贼肆虐的世界,一座白雪皑皑的冬之岛上。

    鹰钩鼻,戴着墨镜的女人靠坐在雪橇车,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,时不时往嘴里灌一瓶酒。

    她的脚边放满了生活物资,还有一堆钱袋。

    “踏踏踏!”

    “踏踏踏!”

    一只戴着粉红色帽子的驯鹿拖着雪橇疾驰。

    蹄子踩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,留下清晰的脚印和两道划痕。

    “砰!!”

    在这静谧的画面里,不远处的天空一阵波动,一道人影凭空出现。

    多亏下面是厚厚的积雪,要不然从六七米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会重伤,更何况是头先着地。

    驯鹿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,

    “朵丽儿医娘?”

    被称为朵丽儿医娘的女人“吨吨吨”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,走下雪橇车,道“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然后,只见那驯鹿的身体迅速缩小,眨眼间变成一只两脚兽。

    短腿,短手,大头,活脱脱一个萌物模样。

    “乔巴,带上东西。”

    远远的,朵丽儿医娘看到了雪地上倒插葱的男人,下面的白雪已经被红色染红。

    从雪橇车上抱起一个包,乔巴亦步亦趋的跟上。

    “啊!这人好重的伤!”

    乔巴捂住嘴惊呼,和朵丽儿医娘学医三年,他跟在一旁出诊多次,也是从未见到过伤势这么重的人。

    “先做应急处理止住血,乔巴,搬运的时候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朵丽儿医娘经验老道,三下五除二止血涂药缠绷带。

    紧接着,乔巴的身体开始变大,变成一个肌肉……人鹿。

    他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伤员,走路的时候三步一低头,看看有没有颠到。

    轻轻地放在雪橇上,乔巴注意到这个人的手上从始至终握着一把刀。

    一直用力绷着身体可不行。

    想着,乔巴欲要掰开五指,却是发现根本掰不动!

    这个人握刀的手就像是磐石一样稳当!

    “乔巴,他的刀,还是不要动的好哦。”

    一口梅子酒下肚,朵丽儿医娘把墨镜挂到额头上,道

    “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,但很明显,手里的那把刀就是他全部的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掰开手指,他会醒过来也说定呢。”

    “哎?!会醒过来吗?”

    乔巴想象了一下,这人突然睁开眼睛,抓住他的鹿角,然后张开血盆大口,

    “刀!我的刀呢!不还回来我就吃了你!”

    打了一个冷颤,恭恭敬敬的把手整理好,乔巴一步一步向后退开。

    雪橇车里坐两个人都有点挤,更何况还有病人躺着。

    因此接下来的回家路上朵丽儿医娘坐在乔巴背上,不过对她来说,只要有酒坐哪里都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路乔巴跑得非常平稳,频频回头,生怕震到拉着的人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朵丽儿医娘的居所。

    将病人抱到床上,乔巴贴心的找了卷绷带把刀缠住,免得误伤。

    “啧啧,贯穿伤,撕裂伤,刀割伤,还有这是……内脏也被震伤了?”

    “最严重的还是身体严重透支,还能活着可真是个奇迹。”

    朵丽儿医娘左右摸摸身体,基本诊断完毕。

    “算他好运,刚好碰到我们,要不然在雪地上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乔巴,这个人由你来治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哎?可以吗?”

    驯鹿的眼中亮起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