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林大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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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哗啦……”后面响起起水声,风昔年还没开口,便跟着她回头看去。楼云从水里钻出,手上拖着一具——尸体。

    “已经死了。”楼云擦着脸上的水,打了个冷颤。睫毛上眉毛上还是滴着水珠,他用袖子几下搓了,继续说道:“属下赶过去的时候,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还是先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,训练有素。”层层的阴鸷从他的身上飘出来。风昔年看着风辞簌,笑道:“阿簌,看来,这背后之人是打算让我们去衙门走一趟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以?”朱颜的脸上掀起慌乱,急忙上前道:“你们的意思是,会有人要误以为你们是杀的……

    那男人吗?不可能明明就是地上这人,我和妙妙都看见的,我们做证人。”

    风辞簌瞧着风昔年脸上闪过的愉悦,很识趣地没有说话。很明显,那朱颜姑娘的好意不是对准她,她只是顺带的。

    “美人,你真的愿意做我的证人?”风昔年调笑道。那双明媚的双眼有着势在必得的自信,嘴角的弧度又透着一股子邪气,令朱颜的心跳陡然错乱,脸上窜上的红多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公……公子,小女愿意。”紧张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,逼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。心口有丝丝激动和雀跃蹦出,几乎要把理智全部吞噬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好办了。”仿佛是松了一口气,风昔年望着撑船而来的衙役,视线与风辞簌的撞在一处,似笑非笑,里面的了然却又不谋而合。这种感觉,又让两人相视而笑。

    “能帮公子和小公子,是小女的福分。”朱颜含羞的视线悄悄落在风昔年身上,看着越来越近的衙役,她的心又越来越沉。看来,这回又是逃不掉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爷,属下……”

    楼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透着不舒适,蓦然瞟到粉衣女子身边的绿衣姑娘,眼前一亮,正想说话时,那些衙役已然靠了过来,如强盗土匪将周围团团围住,凶神恶煞地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一人尚还年轻,说出的话却是颇为不逊。

    “听说这里死了人是吧?是你们杀的对吧?来人,给老子全部把他们绑起来,带回衙门去审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人正要扣住风昔年,那双好看的眼眸陡然一狠,威慑的内力释放出去,霎时将他周围的两个衙役弹飞了出去,掉进了水里。

    不屑一顾的眼神同时往为首的那人瞪去,他厉声道:“爷看谁敢?谁的脑袋立得稳,睡就上。爷就不信,还有人能将爷困住。”

    众人皆是被这股强劲的内力喝住和那人身上的威压惊吓,不敢上前。

    为首的衙役一下醒悟,暗想这人定是有什么大来头才敢如此肆无忌惮,顿时放缓了语气,却还是压着架子道:“都给爷带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具尸体?”有位衙役指着地上已经气绝了的黑衣人问道。

    为首衙役嫌恶地摆摆手,“等下扔去乱葬岗喂狼,真是多事。”

    由于风昔年那一恐吓,衙役压着他们回去时,倒不像是犯人,反倒像是几人被保护着往衙门走去。

    画舫的老板躲在孤寂的小船里,看着那几人被衙役抓了去,捶胸顿足:“这钱还没着落呢……我的金条呀……我的发财梦呀……这还没给钱,怎么就泡汤呢?怎么能走呢?”

    瞧着周围让开的那群人,风辞簌歪头问道:“你确定我们这样过去不是招摇过市?”

    “不好吗?”风昔年一手摇着折扇,一手负在身后,如散着步般悠然自得。

    “本就生于云端,不适合低调。如今只是给爷这样一个的欢迎仪式,倒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说话,确定不欠揍吗?”她明白他的这种优越感从何而来,也明白他的性格如此,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阿簌,你让爷落了两次水,难道还不开心?要不是爷为了哄你开心,才不会任由自己出糗。爷知道自己是旱鸭子,自然是不会让自己深陷于那种情境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嘴角往下坠了坠,脸色明显不悦了几分。风辞簌忍住不愿,拽了拽他的衣角,压抑住自己那股想吐的心思娇嗔道:“哥,人家错了。

    知道你是为了哄我开心,吃了不少苦,我都知道。咱们不气了好不好?这一遭过去,我买个礼物送给你好不好?”

    听到礼物两字,他的眼睛亮了,不悦尽数褪去,噘嘴问:“真的?你可是不要食言。不然,爷只会气很久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食言。”她立马收了手,正经道:“不过要得这一回合过去。要是给我们关大牢里,别说买了,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目光撞在一起,风昔年顿悟,余光在朱颜的脸上游荡了一下,他故意道:“是啊,要是进了里面,能不能出来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。要是出不来,性命也怕是不保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阿簌,你可能就要跟爷死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恍然听到这样的话,朱颜的嘴里一下冒出了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她一直默默跟在后面,听着他们说话,也不知道如何进入话题。她的目光追随着风昔年,一刻也没有离开过。

    这下听到他说这样的话,心里面迅速划过害怕,堵不住她的嘴,迅速不顾礼节地插了别人的话。

    几人的视线同时划过来,她有些猝然,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:“我和妙妙一定会为你们做主,请求林大人主持公道。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,你们不会被关进大牢的。”

    “林大人?”风昔年笑着问:“林大人是谁呀?”

    糟糕……林朱颜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,可是又迅速辩解道:“众所周知,林大人就是覃州城最大的官。又为城主又为县官,做了许多桩公道的事情,功绩分明,定然会证你们清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相信他?”风昔年又是追问。骄傲的脸色刚浮上,林朱颜又迅速反应过来,她现在不能漏了馅,赶紧装作十分仰慕地说道:

    “我哥哥乃是林大人的重视崇拜者,他可经常和我提起林大人,我自然是耳濡目染了。别人我不知道多少,但是这林大人吧,还是能说几分的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呢?”风昔年穷追不舍。

    风辞簌低头笑了笑,便听见林朱颜回着:“林大人可是皇城派下来的人。二十年前,正当少年的他就独自进津城求学,结果一次就中了探花,名列前茅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在锦书馆教书的,后来因为思想建树卓越而批准做了四品攥文官,再之后,由于他生了一场病,不能过度劳累便请辞。

    皇上便准了……只是丞相大人进言,说他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,不可浪费。

    这覃州城恰巧缺少一位主事的,便让他来了。果不其然,这几年,覃州城虽少有不太平,却也富足,民生安乐。

    要不然,眼前这片盛世好景就不会出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