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初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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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犹豫在三,还是按下了手机的接听器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可可现在在哪里?”野丫头就是野丫头,回个家还慢慢吞吞的,她不知道家里人都在等着她吗?

    纵使她有千般不喜欢曾可可,但不能因此亏待了自家孙子。

    “我们…今晚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总裁,连女人的主意都拿不定吗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可可不是那样的人,您有气,可以冲我撒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在你心中,我这个母亲还比不过她?”早知道这样,当初就不该养他。

    “您是我的母亲,任何时候都无人替代。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,而不是百般的阻挠。”

    “在没有征得我允许的情况下,私自跟她领取结婚证,就该想到会有现在的结果。我没有执意轰她走,已经算是仁慈了。”如果不是看在母子情份上,他以为她会像现在这样,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吗?

    舒惜墨当然不会不知道母亲乔慧芬的手段,所以才会让自己的贴身保镖萧林一直暗中保护。

    只是,没有想到,意外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他一定会让杀死自己孩子的人陪葬。

    他现在,只想快一点见到他的小女人,陪伴在她的身边,帮助她走出悲痛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她,我只是行尸走肉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乔慧芬,心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他的儿子在最艰难的时刻,都不曾吐露半点心声。

    舒惜墨没有在说多余的话语,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今天的事情,他没有告诉母亲,曾可可带着身孕去工作,若是让爷爷知道了,他也难逃其咎。

    以她和母亲现在的关系,只是在节外生枝罢了。

    走进病房,看到曾可可正面色苍白,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,但是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无法挽回,我们就要学会,从容去面对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,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,如果我肯听你的话,乖乖的待在家里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,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就是不要对我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眼前的男人,对她只有无尽的包容与迁就,他的胸襟似宽阔浩瀚的海洋,可以任她翱翔。

    他更像是父亲一般,给予她关爱与呵护。

    生活是公平的,在剥夺了那么多之后,又带给她无尽的荣耀和喜悦。

    可是她依旧不满足,想要得到更多。

    回想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雨天。

    那一天,乌云密积,天色沉暗。一道闪电划过,豌豆大小般的雨点伴随着‘轰隆’声倾盆而下。

    路上,一个娇小的身影挥舞着手臂,乞图拦住过往的车辆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山野村姑?滚到一边去。”男子怒喝道。

    “大哥,行行好,孩子发烧了,急需去医院,我可以多给你钱。”曾可可用接近恳求的语气,希望这位爱心人士,能够带自己去省镇医院。

    “去去去,别挡着小爷的道。”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讲下去,言语中尽显烦躁与冷漠,启动车子,扬常而去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辆林肯驶来。

    吱~

    车里的人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,一阵急促的叩叩声从车门外响起。

    车窗落下,只见眼前的女人,一张瓜子脸,双眉修长,披着暗紫色雨衣,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,肌肤微黑,却掩饰不了姿形秀丽,容光动人。背上的小女孩,双颊通红,意识模糊。

    “上车。”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待曾可可上车之后,车子平缓前行。

    “小姐,是要去哪里啊?”开车的是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,面相和蔼。

    “云溪镇,谢谢。”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沾湿的秀发,喃喃细语“兰兰,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旁边身穿浅灰色西装,神情淡然气质高贵的男人,看着这个冒着大雨,不顾安危冲到马路中央的女孩,确切的说,是‘女人',除了有着亲缘关系的母女,他想不出,还有什么理由,可以让一个人忘乎所有。

    “其实,你应该感谢的人是舒总。”没有经过总裁的允许,他断然不会让任何人上车。

    曾可可转头向右望去,对上深邃的目光,幽黑色的眸子如同暗海中的漩涡,引人沉沦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客气。”见惯了胭脂俗粉,面前的女人不作任何装饰,独创新裁,别具一番风韵。

    粉红色的上衣,紧身牛仔裤,齐耳短发,一双白色平底运动鞋。尽显活力,衬托出青春甜美的气息。

    不过,他这是在想什么?

    这些年,他将心思全部放在扩展事业上,对于女人,如果不是足够让自己心动,单单只是为了欲望或追寻刺激,在他看来,更像是种负累,他可不想花大把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如何讨好一个女人。为此,好友们常常调侃他。母亲乔慧芬更是不只一次说服他早日完婚,生怕自己的儿子,真如外界所言,是个gay。

    “好了,在下个路口停车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送你去医院,不用急着下车。”

    江德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如果说允许上车,是出于人道主义,那么送佛送到西,又是为了什么呢?跟随舒惜墨多年,他十分清楚,能呆在他身边的女人,不会超出三分钟,除非是有特殊的理由涉及公事。莫非……是有了别的想法?

    “不用了,已经很麻烦你了。”曾可可不敢奢求太多,在说,因为自己,耽搁别人太多时间,不太好吧。

    “从这里到最近的康仁医院,也要十里路程,你确定要徒步走过去吗?”比起这个女人,他更担心她怀里小女孩的状况,不难看出,小女孩病的不轻。

    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。

    “真的很感谢。”曾可可真的不知道,除了感谢的话语,她还能做什么?

    “客套的话不必多说,孩子的病情要紧。”

    曾可可听他这么一说,一刻不敢怠慢,再一次道过谢之后,抱着孩子赶往医务室。